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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kcy中心】巴恩斯甜品店（二）

这一章史蒂夫全程酱油……

 

巴恩斯甜品店生意惨淡。

距离开业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踏进过店里的人依旧很少，除了几个与巴基熟识的复仇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只敢在店门外远远的观望，或者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迅速的“路过”店铺的门口。

这间现实里没有人敢接近的店铺在互联网上倒是已经火了起来——简直火爆得过分了，巴恩斯甜品店开业的第一天神盾局的官网甚至无法正常登陆，弗瑞和其他复仇者们的公共邮箱已经被挤爆了。虽然之前复仇者们就每天都要收到上百份邮件，但这几天邮件的数量明显翻了几倍——尤其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现在只要点进邮箱未读消息就是永远也消不下去的“999+”。

推特上关于这间店铺的讨论更是如火如荼，评论的风向却是几乎一边倒——基本上所有人都觉得，同意冬日战士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开一间甜品店的神盾局和美国队长已经疯了。

“无论詹姆斯·巴恩斯以前是不是美国队长的老战友，他现在都已经成为九头蛇的杀手了，就算他是被迫的他也杀了人。詹姆斯·巴恩斯就是个隐形炸弹，而当局居然就这样把这枚炸弹扔进了纽约中心？ps：你们看看冬日战士炸掉神盾局局长车的视频就会知道，他的杀伤力绝对是核弹级别的。”

“臭名昭著的九头蛇杀手不用坐牢反而可以在纽约的中心开一间甜品店？美国的官员们已经害怕恐怖分子到这一地步了吗？呵呵，恐怕下一个在纽约中心开店的就是本·拉登了。”

“喔噢，这是在给二战老兵面子吗？hello，我是一名记者，请问美国现任总统是叫史蒂夫·罗杰斯吗？”

几条相关的推被转发了上万次，每条推下都被评论了几千层楼，每个人的观点都大同小异——冬日战士绝对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拥有正常的生活，美国人民在这件事上的观点破天荒地达到了高度一致。

当然偶尔也会有支持者——但这种支持大多不怀好意，甚至有罪犯在接受审判的时候公然对法官说：“全美最大的罪犯在布鲁克林开着甜品店呢！先生，为什么不能也给我一个去卖甜甜圈的机会？”

这件事情之后不少政府官员在采访或者其他地方质问了神盾局，但弗瑞给出的回答模棱两可：“我们已经鉴定过冬日战士的危险性了，请大家放心。”这样的答复很明显不能满足饱受惊吓的人民，于是神盾局的这条消息发出后官网再一次爆炸了。

但是这次之后神盾局再也没有给出官方答复，有人嘲讽道：“别说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政府根本不会管人民的死活，至于美国队长和他的男朋友——九十多岁的老人家哪里会看什么推特！”

不会看推特的九十岁老人家詹姆斯·巴恩斯默默地翻动着手机，他用小号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为了那句“男朋友”。

巴基叹了口气收起手机，他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美国人民还没有讨厌他到要上街游行来抵制他的地步——虽然已经有好几个人提议了，那些推也有了上万次赞。他想起来今天起床的时候听见史蒂夫在打电话，超级战士的听力好的有些过分，即使史蒂夫没有开免提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给史蒂夫打电话的是神盾局的一个探员，巴基记得他叫罗斯——刚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位罗斯探员坚持要把他扔进监狱，尽管他现在也觉得对方做的对极了，但巴基还是有点记仇的。

罗斯探员的声音满含怒气：“……我不管他到底怎么样，现在詹姆斯已经在人民中引起了恐慌，队长，你得为美国人民的安全负责！”

史蒂夫毫不留情的顶了回去：“我当然会对美国人民的安全负责！但是巴基现在已经不再是九头蛇的杀手了，他只是一个被命运捉弄了之后努力想要爬起来的人，你不能因为那些完全不能算在巴基身上的错误这样对他！”

罗斯探员似乎被气笑了：“被命运捉弄？你的意思是詹姆斯·巴恩斯本身一点错误都没有？他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每个人都有被命运捉弄的时候！”

史蒂夫懒得再跟他废话：“巴基就是一点错误都没有，我会为他的一切负责，听着探员，如果巴基之后对美国人民造成了什么伤害，你大可以把我和他一起关起来。”

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才发现巴基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他，史蒂夫尴尬地笑了笑，巴基也笑了，他走过去抱了史蒂夫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口才比七十年前好多了。”

史蒂夫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他。

 

尽管美国人民对冬日战士避之不及，但凡事也有例外，有人就非常喜欢巴基的甜点——甜品店开业之后克林特几乎每天都来——比他去神盾局打卡可要准时多了。

鹰眼和前冬日战士各捧着一小碗烤布蕾，撅着屁股面对面趴在店里的柜台前，克林特飞快地吃完了自己手里的那一份，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看着巴基手里的那碗：“相信我詹姆斯，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烤布蕾，他们不进到你的店里来绝对是他们的损失。”

巴基着看他：“你都不用上班的吗？”

克林特言简意赅地回答：“我退休了。” 他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可不想再做什么超级英雄了，当个好爸爸和好丈夫已经够累人的了。”

巴基被他逗笑了：“据我所知弗瑞拒绝了你的退休申请。”

克林特耸耸肩，他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快的打字，巴基问道：“你在递交你的第七份离职申请吗？”

“当然不，”克林特头也没抬，“我在为我们的下午茶发特推。”

巴基愣了一下，克林特飞快的抬起手机给他照了一张照片，他点下确定，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提醒他发送成功了。巴基这才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登上特推，克林特刚刚发出的消息被迅速推上了热门——

“在朋友店里蹭吃蹭喝，他的烤布蕾简直是人间美味，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吃到。Ps：他的无比派也超好吃的。”

文字还配了一张照片，就是克林特刚刚趁着巴基不注意的时候拍的，照片上的巴基看上去一点也不冬日战士——照片上的年轻人身上围着山姆送的十分恶趣味的小猪佩奇围裙，手上戴着配套的袖套，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看上去有些凌乱。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个小勺子，面前摆着吃到一半的烤布蕾。蠢蠢地睁大了眼睛，再配上那张圆圆的脸，任谁也没法想象这是就世界上最顶级的杀手之一。

克林特看着照片“啧”了一声：“詹姆斯，你这样真的很蠢。”

巴基没有反驳他，他捧着手机，能稳稳扶着巴特雷的手有点颤抖，巴基深吸了一口气，点进了已经刷了上百条的评论。

出乎意料的是，点赞最多的评论居然是：“冬兵现在已经胖成这样了？”

他和克林特都笑了起来，巴基的手指一边往下滑看着评论，一边小声说道：“谢谢你。”

克林特也在看评论，他给那条说冬兵胖了的评论点了个赞：“引导舆论而已，这种事神盾局做的多了，你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巴基没有说话，他看到有的人在骂克林特是“一丘之貉”，显然克林特也看到了，他放下手机，拍了拍巴基的肩膀：“没关系，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也被人控制着做过错事，当时网上的言论也是这样——可能比你稍微好一点，但也没好太多，你猜猜我们那次是怎么做的？”

巴基看着他没有答话，克林特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们居然买了狗仔去拍托尼和娜塔莎的绯闻照！然后我的热度很快就被超过了，但是，”他被自己逗笑了，“我的天，绯闻发出去的当天小辣椒就给托尼递了出差申请，你是没看到托尼的脸色，真的太好笑了。”

他笑了两声：“所以说没关系，绯闻的事——托尼可能是真的没有察觉到，黑寡妇却绝对不是——但他们之后都没有处理那个写绯闻的狗仔，他们是在帮我，”他顿了顿，真诚地看着巴基，“我们是朋友对吧詹姆斯？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而已，如果之后我再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出了问题，你也可以这么帮我。”

巴基小声嘟哝：“娜塔莎绝对不会同意和我发绯闻照片的。”

克林特又笑了：“你可以发和史蒂夫的结婚通知。”

巴基吸了吸鼻子，他抬手吧垂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从柜台里端出一块杏仁蛋糕、一块香蕉芝士蛋糕、一杯椰奶草莓冻，仔细包装好后推到克林特面前，低着头没有看他：“谢谢。”

克林特受宠若惊：“这是干什么，报恩吗？”

巴基终于抬头，他的眼角有一点点发红——只是一点点，鹰眼十分用力都没能看到他的眼睛湿润，他笑起来，于是那点眼角发红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当然不是，这是给你的孩子们的——只是来自父亲的朋友的一点小礼物。”

 

“孩子们非常喜欢你的礼物，但是下次能送牛奶布丁吗？我的小甜心说比起芝士蛋糕她更喜欢牛奶布丁。@詹姆斯·巴恩斯。Ps：什么时候我们一起想个代号？全神盾局只有你的名字最长。”

配图是个小小的桌子，克林特的妻子抱着一双儿女笑着坐在桌前，小男孩用勺子吧芝士蛋糕挖的乱七八糟的，女孩则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草莓冻。

巴基笑着摇摇头，给克林特点了赞，并评论了“可以”，他努力忽视了瞬间响起来的消息提示音，把响个不停的手机塞进了口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在布鲁克林的大街上走着。

已经是黄昏时分，光线很暗，巴基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人群从他身边经过，居然也没有人认出他来。他沿着道路往家走，享受着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惬意。

其实很奇怪的，巴基有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自己很幸运——他和史蒂夫真的一起到了未来，虽然是用及其惨烈的方式。而在经历过那些种种后，他居然还能和史蒂夫一起走下去，还交到了新的朋友，实现了一直以来的梦想真的开了一家甜品店，于是巴基不可思议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巴基接通了电话，史蒂夫在电话那头问他：“巴基，你一个人没事吗？真的不用我来接你吗？”

巴基笑起来：“不用，在家里等我吧，”他压低了声音，假装自己在执行任务，“放心吧长官，我还没有被人发现。”

史蒂夫被他逗笑了：“那你快点回来。”

巴基哼哼道：“在路上了，亲爱的记得做好饭等着巴基哥哥回去。”

他挂断了电话，继续享受着一个人呆着时的轻松，放空了自己凭着本能走在回家的路上——巴基软磨硬泡了很久史蒂夫才勉强同意让他一个人回家，他回来之后史蒂夫总是对他的事提心吊胆，于是巴基决定做点什么让他明白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当然很喜欢和史蒂夫待在一起，但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也并非一件好事，和史蒂夫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紧张——他害怕自己忽然说了说了什么话或者露出什么表情，让对方觉得没有照顾好自己。

而且他确实需要一点可以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他得梳理自己凌乱的大脑，认真地思考一些无法回避的事情——那些史蒂夫告诉他“不是你的错”的事情。

巴基没能在自己的世界沉浸多久，街道上传来了警笛声，身边的人群朝一个方向围了过去，他朝人流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栋还未修好的建筑，他听见身边的人议论纷纷。

“又是恐怖分子吗？”

“好像是的，看警察发了通告说是绑架了一群幼儿园的小孩子。”

“还不是那个冬兵开的好头，如果不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话恐怖分子怎么可能这么猖狂。”

“呵，谁让人家是美国队长的朋友呢。”

巴基在原地听了一会，他看向那栋被围起来了的建筑，那栋建筑看上去才开工不久，只有下层的水泥骨架，建筑的门口停了一辆幼儿园的校车。巴基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右手的手指捏紧又松开，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抬手将袋子连着里面的那盒蛋挞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向那栋建筑走去，一个劫匪从四楼探出头冲赶来的警察喊话，巴基没有仔细听那个劫匪说了什么，独自一人绕到了建筑的后方。

他顺着手脚架爬上了四楼，轻手轻脚地找到了关押那些孩子的大厅，孩子们抱做一团缩在大厅的角落里，四个人站在他们身边守着，还有两个抱着枪站在门洞边上，窗口站着那个冲警察喊话的劫匪——他手里抱着一把pps冲锋枪。

七个人，三把枪，巴基的衣服里藏了一支941式手枪和一柄F-S双刃匕首，如果这是任务的话巴基可以保证自己能瞬间将他们制服——对方看上去根本没有受过训练，他只要开枪——这种距离下941手枪的威力能轰飞人的半个脑袋，而巴基对自己的枪法一向很有自信，就算失手没打中，也只要在那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冲上去用刀刃抹过他的脖子就好了。

但是巴基看着在大厅里缩成一团的孩子们，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开枪。

他不是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动过手——还在被九头蛇控制着的那段时间他总是做一些现在想起来自己很讨厌的事。可是那群孩子现在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发着抖，发出小小的哭声，巴基忽然意识到他不能用他惯常用的方式了。

他被史蒂夫救出了九头蛇，身上却总还带着那里的影子，金属臂是的，被训练出来的战斗方式也是的。所有的那些都是用来杀人的，他没被教导过如何去救人，可他清楚的明白不能用九头蛇教他的东西去救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跟他不一样，他不能让孩子们错误的以为正义也和暴力没有区别。

他今天没有带金属臂——班纳送了他仿生义肢后他除了出任务都不会带上金属臂了，巴基舔了舔嘴唇，久违地兴奋起来。无论是在九头蛇还是在神盾局他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兴奋——他从没有因为战斗而兴奋过，在巴基看来自己所学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一个工具——为九头蛇或者神盾局牟利的工具，九头蛇是邪恶的，神盾局也未必就完全正义，巴基没办法因此感到兴奋。

但现在他就要用这些东西去救一群孩子了，巴基兴奋的简直浑身战栗。

他的手悄悄摸上了手枪的枪柄，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卸掉弹夹的手枪扔了出去，精准地砸到了站在窗边的那个劫匪脑袋上。

劫匪摇晃了一下从四楼掉了下去，楼下传来一阵尖叫声，门口的两个劫匪终于反应过来，抬起枪口对着巴基藏身的柱子一顿猛射，缩成一团的孩子们瞬间嚎啕大哭起来，巴基有些懊恼地想，他可能又搞砸了。

但现在再想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巴基在他们更换弹夹的间隙从藏身的柱子后面冲了出去，棒球帽掉在地上，他没有去捡。巴基露出那张人人憎恶的，属于冬日战士的脸，无所畏惧地迎着对方的枪口，击倒了慌乱的劫匪。

他在救人，他没什么好犹豫的。

 

老福特的敏感词真的很奇怪，小熊维ni。不行，小猪佩奇就可以了……

我看你是在刁难我跳跳虎。

 

最后厚着脸皮求个评论(。・ˍ・。)